水蛭

首页 » 常识 » 常识 » 民间故事先生教书,见学生突然发奋图强,先
TUhjnbcbe - 2023/3/8 18:44:00

明朝时期直隶省大名府往南有一个孝廉村,村里主要住着赵、王、孙、黄四个姓氏。

相传,在很早以前,该村有几位孝廉,他们不但学识渊博,而且心地善良。因为他们看见村里的一位孤寡老人生活非常艰辛,就共同抚养这位孤寡老人,这一美好的事迹被传开后,世人皆赞誉起他们,于是这个村也改名为孝廉村。

在孝廉村的孙氏家族,是当时村里的大家族,别的大户之家都因为兄弟分家而勾心斗角,渐渐没落,唯独孙家的家风越来越好,子孙越来越兴旺,兄弟姐妹成了家也都住在一个大院里,大家相亲相爱,互相扶持。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其实在很早之前,孙家曾经发生过一个故事,这个故事让孙家一直人丁兴旺。

孙大旺是孙家的当家人,正所谓靠山吃山,靠海吃海,虽然孙大旺没有读过什么书,但是他很有经商头脑。

孙大旺刚刚成亲的时候没什么钱,但是他很勤劳又聪明,别人只是种了梨树、桃树当个果农,可孙大旺除了种水果之外还上山采药。

在农闲的时候,别家都休息,孙大旺采了药去各个村子的药铺兜售,这让他很快从一个种果树的穷小子变成了孙老爷,还盖了房子。

照理说钱有了,又娶了媳妇该开心才是,可孙大旺却笑不出来,因为她媳妇生的2个孩子都是女儿,一般人会想,那接着生就好了,可偏偏,媳妇在生二胎的时候落下了病根,再也不能生育了。

孙大旺觉得这辈子都没有儿子的命了,加上自己整天外出做生意、应酬,两个女儿和自己也不亲,一想起女儿以后嫁了人就是泼出去的水,自己老无所依,他就常常愁眉不展。

一天,媳妇赵氏对他说;“相公,我这身子已经不行了,不能再为孙家开枝散叶了,不如你纳个妾吧,也比老无所依要强。”

孙大旺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他简直不敢相信媳妇会主动要求纳妾,其实他之前就想过,只是自己媳妇身体不好,他怕伤害到她毕竟这是在自己穷困潦倒的时候跟着自己吃苦的女人,他不想委屈了这个女人,今日赵氏主动提起,他分外惊喜。

过了不久,赵氏就为孙大旺物色了一位中意的女子,就连大婚的一切行程和安排都是自己亲力亲为。

看到这么为自己着想的正妻,孙大旺发誓,他将来一定要更加努力挣钱,对夫人们一视同仁,让他们都过上幸福的生活。

孙大旺新娶的小妾是王氏,比孙大旺整整小了20岁,她之所以愿意嫁给孙大旺,是因为王氏从小就失去了父亲,家里生活很困难,她的母亲看她有几分姿色,便趁着她年轻赶紧把她嫁了,还能收点彩礼,不然以后赖在家里就是个赔钱货。

王氏嫁给孙大旺不到一年就怀孕了,隔年便生下了一个儿子,王氏的肚子这么争气,孙大旺开心得不得了,赏了王氏很多珠宝首饰,可不幸的是这些珠宝首饰都被王氏的母亲收走了,念在从小到大的养育之恩,王氏并没有计较。

很快就到了儿子的周岁宴,孙大旺想在周岁宴上给儿子抓阄,他在抓阄盘上准备了一个大元宝和一支毛笔,如果儿子抓的是元宝,他就给儿子取名“孙添财”,让他以后和自己学做生意,如果儿子抓的是毛笔,他就给儿子取名“孙添才”,让儿子以后学习之乎者也,考取功名。

抓阄开始了,大家都盯着这个连路都还不会走的小娃娃时,他一鼓作气,抓起了盘中的毛笔,这下孙大旺笑得连嘴都合不上了,并且在心里念叨;“我孙家要是能出一个状元就好了,希望将来如我所愿呀!”

孙大旺正祈祷着,门口的下人提着一条鲤鱼进来了,他说这是海边的渔民刘老汉今早捕鱼的时候捕到的,孙老爷平时对乡亲们都很照顾,恰逢今日孙府摆周岁宴,希望少爷将来可以鱼跃龙门,就给送来了。

孙大旺此时已经四十岁了,可以说老来得子,再加上周岁宴上还有人送来鲤鱼,他觉得真是好兆头,于是收下了。

收下鲤鱼后,孙大旺想,到底是清蒸好还是红烧好,这鲤鱼活蹦乱跳的,这么新鲜,肯定很好吃。

可这时,儿子孙添才扔掉了手中的毛笔,示意要抱鲤鱼。

说来还真是奇怪,当这小娃娃把鲤鱼抱在身上的时候,鲤鱼就一点也不闹腾了,仿佛被收服了一般,非常地乖。

孙大旺见此,就问儿子:“才儿这是要清蒸还是红烧呢?爹爹让后厨做了来吃可好?”

不说还好,这一说要把鲤鱼煮了来吃,才1岁的孙添才竟然急得哇哇大哭,他紧紧地抱住鲤鱼不松手,直到周围的人说不吃鲤鱼了,他才止住了哭声。

孙大旺觉得儿子还不懂事就对生命如此珍惜,他决定顺应儿子的意思,放了这只鲤鱼,不杀生了。

接着,孙大旺便对儿子说;“才儿,和爹爹一起把这小鲤鱼放生到院子里的池塘可好?”儿子乐呵呵地笑了。

当父子俩靠近池塘的时候,儿子孙添才双手张开,鲤鱼一下子就滑入了池塘中,可能是为了感谢救命之恩,刚刚落入池塘的鲤鱼忽然跳起,从水中跃出,来了个现场版的鲤鱼跃龙门。

在场的宾客无不惊叹,变色离席,纷纷望向水池的方向,拍手叫好。

唯有这孩子的外婆嘴里嘀咕着;“这么好的一条鱼用来放生,太可惜了,这新鲜的鱼肉多美味,真是搞不懂这些有钱人家的想法。”

一整个晚上,这外婆都板着个脸,还是自己的女儿推了一下自己,才勉强挤出一点笑容,以致于不太失礼。

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八年过去了,周岁宴还抱在怀里的孩子,一瞬间就变成了一个会跑会跳,在院子里和两个姐姐玩得满身是泥巴的淘气鬼。

孙添才很喜欢和姐姐在院子里踢毽子。一日中午,孙添才刚刚吃完午饭就去后山玩泥巴,玩累了就回到自家院子里又和姐姐踢起了毽子。

忽然一个高抬腿,来了个临门一脚,把大夫人赵氏屋子里的花瓶给打碎了。

大夫人平时虽然和蔼可亲,但这一脚不仅踢碎了花瓶,还把正在午休的她吵醒了,她起床一看,顿时心疼起来,生气地说:“这是谁弄的,这花瓶可是个古董,是我生辰的时候老爷特地托人从京城物色的,谁打碎的?站出来。”

她发完脾气之后,没有一个人敢吱声,屋里的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有认。既然如此,大夫人就准备一个个家法伺候了。

就在这时,8岁的孙添才一蹦一跳地走了进来,他跪在地上,撒娇地说:“大娘大娘,这花瓶是我和两个姐姐踢毽子的时候不小心踢坏的,您要罚就罚我好了。”

赵氏虽然生气,再加上这儿子不是亲生的,可赵氏心地善良,对老爷的孩子都是一视同仁,可以说她对这个妾生的儿子更加宠爱,一听是这个心肝宝贝闯的祸,连气都不生了,接着她一脸宠溺地说:“我的儿,原来是你这个小淘气踢的,下次玩要小心点,回头你爹又要打你了。”

这话刚一说完,孙大旺就从大门进来了,他来到房间,看见打碎的花瓶和跪在地上的儿子,知道他又闯祸了,生气地说:“你这个逆子,一天到底要闯多少祸,今天又要我家法伺候了是不是?”

一旁的赵氏赶紧出来打圆场:“小孩子不懂事而已,又不是故意的,相公何必如此动怒,你看他跪在这里就已经知道错了。”

说罢,赶紧转头对准孙添才:“才儿,还不快向爹爹认错,你就说下次不敢了。”

可这两父子就跟上辈子有仇似的,儿子孙添才把头一扭,给了他爹一个白眼,还不忘嘴里气呼呼地“哼”了一声。

见儿子如此顽劣,还没大没小,孙大旺更加生气了,对媳妇赵氏怒吼道:“你看看你们平时把这个逆子惯成什么样子了,你以为我是为了他打坏一个花瓶生气吗?刚刚到村口的时候,李婶就和我说这逆子朝她家猪圈扔石头,结果她家的几头猪到处躲避,惨叫连连,有一头还受伤了。听完李婶的话还走不到一百米,刘老汉看见我又说这逆子把他家门前那块田里他刚刚种上的菜苗都拔光了,我是生了个仇人吗?天天被左邻右舍这么追着告状?”

说完,就不顾媳妇的反对,叫下人拿来了棍子,让孙添才趴在凳子上,打了二十大板,打得儿子奄奄一息。

本来孙大旺还想再打的,小妾王氏知道后,忽然冲进了屋子,跪在儿子旁边哭着说道;“老爷,您只有这一个儿子,真的要打死他吗?他死了我也不活了。”

一番折腾之后,大人疲了,孩子也累了,于是小妾王氏赶紧把儿子抬到自己房间,在抬出去之前,孙大旺严厉地说道:“我在镇上给你请了个先生,过几天,在家好好学习,不准出去整天给我惹是生非。”

晚上,孙大旺站在窗前,想起儿子一周岁的抓阄宴,现在还历历在目,可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儿子现在这般顽劣,不知道能不能静下心来读书,作为父亲,他很担忧。

而另一边,看见儿子被打得皮开肉绽,王氏守在床边寸步不离,真是打在儿身,痛在娘心。

老爷从来没有下这么重的手,这次真的太过分了,伤心之余,她叫人通知了自己的母亲。

几天后,孙添才的外婆就来了,看着自己的外孙,她也心疼不已,便对女儿说:“这到底是不是他亲生的,下手这么狠。”

“娘你说怎么办,才儿天天这么淘气,惹是生非,我虽生了儿子,再这样下去,老爷就要怪我教子无方了。”说完又开始哭哭啼啼了。

母亲一看六神无主的女儿,不仅不安慰,还从中挑拨:“我看这次才儿被打,肯定是那个大夫人搞的鬼,别看她平时一副大好人的样子,她生了两个女儿,没生出儿子,肯定怕老爷会对你宠爱多一点,故意制造这些麻烦,让老爷可以责怪你。”

“娘,你别乱说,大夫人平日待我很好,有什么好吃的好用的首先想到我,对才儿更是捧在手里怕坏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王氏辩解道。

“你懂什么,这才是她的高明之处,平时故意装作大好人,关键时刻把错误都推到你们身上,这样你就会失宠,女人的嫉妒心我还不懂吗?娘活了大半辈子,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都多。”王氏的母亲在一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胡乱地猜测道。

经母亲的这一翻挑唆,小妾王氏的心里顿时与大夫人有了隔阂。

过了一段时间,孙添才又恢复了满满的元气,可这下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贪玩了,他被爹爹请来的先生每日监督学习,一步都不能踏出书房。

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先生察觉孙添才是个很聪明、悟性很高的孩子,无论什么知识点,他一点就通。

令先生奇怪的是,虽然孩子很聪明,但却不勤劳,若不是有人盯着他这样学习,恐怕又要出去闯祸了,常常望着窗外,像是有什么心事一样。

可毕竟是爹爹的安排,他硬着头皮学了两年,这两年来爹爹只知道安排他读书,却从来没有来看过他。

有一日,孙大旺刚刚从外面回来,经过书房,看见儿子在读书,就顺便进书房看看,在和先生寒暄了几句之后,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开始叹气。

孙添才好奇地问:“爹爹为何如此不开心?”

孙大旺苦笑了一下,说道:“是爹生意上的事,你只要用功读书就行,这问题你解决不了的。”

儿子不放弃,说道:“爹爹,孩儿现在长大了,可以替爹分忧了。”

看儿子如此虔诚,孙大旺说道:“好久没有这样坐下来和才儿聊聊天了,行行行,我就把今天烦恼的事情也和你说说。爹爹铺子里进了一批新的茶叶,可原来是卖药的,新开一家茶叶铺子又不合算,可这批茶叶放在药铺,怎么卖出去呢?爹爹在想法子。”

孙添才听了后说道:“爹爹可以在铺子门口泡一大壶茶,等别人来抓药的时候,先让他们品尝一下新茶的味道,或者可以把茶拿出来,分成一小包,送给乡亲们回家泡了自己品尝,他们在尝过味道之后,觉得味道好,肯定会回来买的。”

孙大旺一听,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就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试了一下,这一试,茶叶竟然卖脱销了,他想不到自己的儿子除了读书以外,还有做生意的天分。

孙大旺开心地回家想要奖励儿子一番,可他一回到家,就见府里的人个个神色紧张,细问之下,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儿子已经整整十天没有睡觉了,一直在书房不吃不喝不睡觉,只是用功读书,像是着了什么魔一样。

这可如何是好,孙大旺赶紧跑去书房,只见儿子连日不睡觉,眼圈发黑,精神萎靡,就像一具行尸走肉,着实把孙大旺吓了一跳。

孙家上上下下都不知如何是好,无论怎么劝,他都不去睡觉。

这时放假回家的先生又重新来了,他进府之后也是匆匆赶到书房,看了一下行为反常的孙添才,不慌不忙地说道:“各位无需着急,也不用请大夫,没事的,只不过……”

话说到一半的夫子先生忽然停顿了一下,孙大旺着急地说:“夫子有话请讲,这里都是自家人,没事的。”

“只不过添才这副样子我在几十年前也见过,是文曲星下凡,附到他身上而已,是好事!”先生摸了摸胡子,缓缓说道。

“可先生,他现在不吃不喝不睡,即使是文曲星上身,他这身体受得了吗?”孙大旺作为亲爹,担心地问。

“这的确是个问题,不过你们放心,既然我几十年前见过,就有办法。”先生说完就靠近孙添才的耳边,悄悄地说了几句话,说完,孙添才就站了起来,揉一揉自己的眼睛,对着孙大旺说:“爹爹,我累了,要休息一会儿,明早起来再用功。”于是就去睡了。

一家人见此终于安心了,连忙作揖感谢先生,想不到先生既是孙添才的老师,又是救命恩人。

接下来,先生又说:“孙老爷,如今看来,你要准备一口棺材了。”

孙大旺和两位夫人听了双腿一软,害怕得都快结巴了,说道:“先…先生,不是说可以解决吗?怎么要准备棺材,我这把年纪了还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吗?先生是博学之人,能不能想想办法?”

“孙老爷不必担心,我话还没说完呢!我要你准备的棺材并非人走时所用的棺材,而是要你去打一口金棺材,大概手掌大小,我这里有一只水蛭,是吸食人血为生,你打好黄金棺材之后,把这只水蛭放进去,一定要由父母,也就是老爷,以及两位夫人轮流看着,每日早中晚滴一滴血进去养着水蛭才行。”先生补充道。

“要每天在家吗?我现在一个月才回一次家,每次都是匆匆又出门,镇上还有很多铺子要打理,可如何是好?”孙大旺有点急了。

“老爷,你们轮流换人也可以的,毕竟这关乎添才的性命。虽然文曲星下凡到了他身上是好事,可他还是个孩子,承受不了那么大的仙气,要打造黄金棺材靠家人的血才能镇住。”先生解释道。

“我只有这一个儿子,罢了罢了,为了他我什么都愿意做。”孙大旺自言自语道。

于是他命人连夜打造了一口手掌大小的黄金棺材,他和两位娘子商量了一下,明天先由他开始守在儿子的身边十天,一个月每人轮流十天。

小妾王氏的母亲知道了,也赶到孙家,找到女儿,对她说:“天下竟有如此蹊跷之事,不会是被那教书先生给骗了吧!他就是个骗子。”

王氏哭诉道:“娘,你是没看到他当时什么样子,他可是我的亲生儿子,他那个样子我实在痛心。”

王氏的母亲又说:“你们每日要滴血,我可听说一些民间的方子会使人的阳寿折掉。”

“若真是如此,为了我的才儿,我这个做母亲的就算拼上性命又如何?”王氏收起眼泪,坚定地说道。

母亲气不打一处来,拿出手指头用力指了指王氏的脑门,气呼呼地说道:“我一世聪明,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心眼的东西,一点防人之心都没有。你给我听着,过些时日,你去接替他们的时候,切不可把自己的血滴上去,这一大家子的老爷和夫人死了便死了,到时候家产可都是才儿的,母凭子贵,咱们的好日子就来了,若才儿和他们都去了,娘带着你另觅良缘,年纪轻轻的,别在这耗着。”

“可是娘……”王氏刚想反驳,却被母亲呵斥道:“别可是了,照我说的做,你的命都是我给的。”

王氏虽然心地善良,可从小就被母亲死死地掌控,不敢说一个不字。

孙大旺陪了儿子十天,每天都按时过来滴血,有时还留下来观察儿子的学习情况,看着儿子渐渐恢复了正常,他的心也渐渐放宽了。

孙大旺结束之后,就是大夫人赵氏来作伴,大夫人看着孙添才,虽然孙添才并非亲生,对她来说,只要是相公的儿子,都一样视为己出,可有一天发生了一件事,让她起了疑心。

那日孙添才吃完午饭睡了一会儿就跟着先生开始了下午的学习,大夫人赵氏平日素来身体不好,就累得睡倒在书房的椅子上,等她醒来发现天已经黑了。

“糟了,中午忘了滴血了。”大夫人赵氏一醒来就慌了神。

虽然如此,可孙添才还是活蹦乱跳的,并无异样,就这样她起了疑心。

等吃好晚饭,她尾随教书先生来到他的房间,质问道:“先生,今天中午我忘了滴血在那金棺材上,可才儿并无异样,你不是说一天要滴三次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敬先生是个读书人,难道骗我一家不成?”

教书先生走到房间门口,看了一下四周无人,便轻轻地把门关上,走到桌前,说道:“夫人请坐,您先不要动怒,这的确是我的主意,也是添才的主意。”

“什么?连才儿都参与此事,那么说这一切都是假的?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赵氏生气地质问道。

只见先生转了一圈,他转圈的同时还冒出一股青烟,等青烟散去,眼前出现的是另一个人,这个人长着鱼嘴,双手变成了像鸭子一样的脚蹼,臀部还长出了一条鱼尾巴。

赵氏见了捂住自己的嘴巴,往后退了几步,虽然有点害怕,但毕竟见惯了大场面,赵氏还是不慌不忙地问:“你到底是谁?”

“大夫人,还记得少爷周岁宴上被放生的那只鲤鱼吗?就是我,少爷对于我来说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会加害于他?”鲤鱼精说道。

“那为何要愚弄我们一家,这还算报恩吗?”赵氏不解地问。

“夫人,其实添才少爷根本没有被文曲星附身,所谓的金棺材和水蛭滴血,也只是我们想出来的一个主意。”鲤鱼精一边说一边又变回了人样。

原来,这一切还要从孙添才小时候说起,小时候的孙添才锦衣玉食,什么都不缺,可唯独缺少陪伴。

从孙添才五岁的时候起,一有难过的事情就会跑到院子的池塘边一个人自言自语:“我已经五岁了,可爹爹从来就没有在家陪过我,我一让他陪我玩,他不是说自己太累了就是急匆匆地出门去收账,打理店铺,我真的好难过。”

“爹爹要回来了,我故意朝李奶奶家的猪圈扔石头,还拔了刘爷爷家的菜苗,不知道爹等下回来会不会打我,我就是想让他多陪陪我,我不是故意当个坏孩子的。”

“娘每天就知道在佛堂里念经,我去找她玩,让她陪我说说话,可是她还是像往常一样把我推开,娘是不是不喜欢我,她这么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生下我,我真的好难过。”

“虽然我不是大娘亲生的,可每次她都和两个姐姐说要好好照顾我,让我觉得很幸福,大娘身体不好,我也不能老是缠着她陪我玩,我该怎么办呢?爹爹和娘亲都没有时间理我。”

在池塘的鲤鱼精每次听到孙添才来诉苦,都默默地替这个恩人感到难过。

直到孙大旺想找个先生来教儿子读书,鲤鱼精知道自己报恩的机会来了,就幻化成读书人,当了孙添才的老师,日日陪伴在他的左右。

当鲤鱼精对孙添才说出身份后,孙添才就请鲤鱼精和他配合演这一出,为的就是希望父母能够陪陪他。

得知实情的赵氏,并不怪罪先生和才儿,只是红了眼睛,她一直不知道,这孩子的内心这么缺少陪伴。

在告别了先生之后,赵氏回到书房,他看着认真学习的才儿,并没有戳穿,而是在他旁边坐下,问他今天学得怎么样,开不开心,两个人聊了一个晚上,赵氏发现有人陪着聊天,儿子特别开心。

又过了几天,轮到亲生母亲王氏来陪伴了,王氏一来本想往那金棺材上滴血,可一想起母亲的话,她又把手缩了回来,不敢忤逆。只是坐在一旁,打起了盹。

王氏呼呼大睡,却忽然做了个梦,梦里出现了一只鲤鱼精。

只见鲤鱼精瞪大双眼看着他,大声斥责道:“好一个亲生母亲,都说虎毒不食子,你连自己十月怀胎的儿子都要下狠手。”

“不是的,我娘说这会害我性命,才儿是我的儿子,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他好。”王氏哭着说道。

“你娘说的?你娘是什么样的人别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吗?从小对你不是打就是骂,就连嫁进孙家也是你娘为了贪图荣华富贵给你做的安排不是吗?好在你为人善良,嫁进来过得还不错。我有没有说错?”鲤鱼精大声喝道。

“仙人说的是,我母亲的确把我当摇钱树,可我真的是不知情,以为他们会害我儿子。”王氏害怕地说道。

“你从哪里听来的谬论,又是你母亲吗?真是糊涂,是该反省了。”鲤鱼精劝道。

“我真是千不该万不该听我那贪财的娘一面之词,呜呜呜……”王氏后悔得大哭起来。

“快醒醒,快醒醒啊,没事吧……”

王氏忽然醒了,一睁开眼就看见一群人围着自己,她看见相公,哭着说:“对不起,一直以来,我都听我娘的,以为你们会害我,我错了。”

“你别哭了,这个家现在弄成这个样子,我也有责任,大夫人已经把一切都告诉我了,我一直以为多做生意,多挣钱就能让你们过上幸福的生活,是我太天真了,我忘了重要的是陪伴,以后我会停止扩张我的生意。钱,够用就好,尽量减少应酬,多陪家人。”孙大旺含着眼泪,自责地说道。

“爹爹真的可以在家陪我了吗?爹爹,我还有个请求。”孙添才说道。

“你说,只要不过分,我都依你。”孙大旺抱着儿子,说道。

“爹爹,我不想做官,我现在读书认字,但是以后学做生意可以吗?我更喜欢做生意。”孙添才请求道。

“随你吧!爹也看出来你有做生意的天赋,你开心就好!”孙大旺答应了。

正当一家人沉浸在欢乐之中时,有个下人来报:“不好了,不好了,二夫人的母亲……”

“我娘怎么了?”王氏焦急地问道。

“您的母亲因为欠了赌债,还不了钱,被赌坊的人打死了。”下人惊慌失措地说道。

想起刚刚做的梦,王氏知道,这肯定是惩罚,她坐在地上伤心地说道:“是娘自己太贪心了,害人害己,还沾染了这些恶习!”

这时孙添才走过来握住王氏的手说:“娘,你还有我,我长大了好好孝敬爹爹和两位娘亲。”

一家人听了都破涕为笑。

二十年后,孙大旺已经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了,由于年轻时的劳累,现在的他顶多就是躺在床上休养,然后家门口散散步。

孙添才每天晚上都带着儿子去看父亲,还和孙大旺聊天,一旁的儿子问道:“爹爹,为什么你每天都来和爷爷聊天呢?”

孙添才舒了一口气,微微一笑,说道:“爹爹小时候,爷爷为了陪在爹爹身边,推了很多应酬和生意,现在爷爷老了,就轮到爹爹陪爷爷了,要收获爱首先要付出爱。”

儿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接着他从口袋拿出三颗枣子,说:“这是奶奶给我的枣子,爹爹说要收获爱首先要付出爱,我现在要把这枣子和爷爷还有爹爹一起分享。”

说完,就分别塞了一颗枣子在爷爷和爹爹的嘴里,祖孙三代其乐融融。

自此,孙家出了一条家规,孩子还小的时候,父母一定要陪伴他成长,让他感受温暖。

百年后,孙家开枝散叶,人丁兴旺。

声明:本故事旨在传承民间艺术,劝人从善,弘扬传统美德,与封建迷信无关,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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