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蛭

首页 » 常识 » 问答 » 民间故事女子失眠,见丈夫深夜不睡频繁外出
TUhjnbcbe - 2023/3/7 18: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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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青莲嫁给丈夫李孝安时,就带着年仅七岁的弟弟。这是她嫁人的唯一条件,因为家中父母皆已经不在,她是姐姐,也是弟弟在这个人世间唯一的依靠。


  白青莲十八岁时,上门提亲者众多,可一听她所提出的条件,便都打了退堂鼓,多数人都不想娶回家一个妻子,却还带着个弟弟。关键她的这个弟弟小时候受过惊吓,从那时候起就很少说话,人们都说他是吓傻了。


  家里生活困难,白青莲硬是靠着给人家织补渔网拉扯着弟弟,姐弟情深,使人动容。


  李孝安靠捕鱼为生,有次他的网坏了,是白青莲给补好的,两人因此结识。他见白青莲带着个弟弟生活不容易,便时常接济一下。


  一来二去两人熟悉了,闻听白青莲嫁人的条件后,李孝安大为佩服,被她不放弃弟弟的倔强而感动。经过有心人在中间撮合,两人结为夫妻。成婚时,李孝安就承诺,以后他会像白青莲一样对弟弟好。


  李孝安家里生活虽然一般,但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爷们,遵守着自己对白青莲的承诺,跟妻子一样悉心照顾着弟弟白幼青。


  成婚后,李孝安勤劳能干,捕鱼种地两不误,整天没个闲的时候。白青莲贤惠,她不是那种整天在家的小娘子,帮丈夫捕鱼,下地干活,家里外面都是一把好手,家里日子也慢慢好了起来。


  以前跟姐姐一起生活时,白幼青整年没有露出过笑脸,小小年纪,仿佛藏着无数心事。姐姐嫁给李孝安时,他一度恐慌和难以接受,不给李孝安好脸色。


  李孝安不以为意,反而处处为他着想,慢慢的,白幼青接受了这个姐夫,时常跟着姐夫去河里捕鱼,脸上的笑脸也多了起来,就是仍然不怎么说话。


  李孝安主外,白青莲主内,家里时常有笑声传出,生活本来该十分如意,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成婚已经十年,白青莲一直没有显怀。


  她因此而闷闷不乐,甚至是内疚。李孝安不像别人似的,一股脑迁怒于妻子,反而时常开解妻子。


  这一天,正织渔网的白青莲看到外面有小儿玩耍,自己又想到了这件事,不由得停了下来,越想越难过。


  她叹自己命苦,父母早早而去,留下她和年幼的弟弟相依为命,好不容易找到个愿意带着弟弟的李孝安,这个男人在她心里顶天立地,成婚十年,他从来没给过弟弟脸色,就因为当初他有那句一起照顾的承诺。


  这样的男人难道不是顶天立地的爷们吗?


  可是十年过去了,她竟然从来不曾显怀,她想有个孩子。


  李孝安本来扛着渔网准备去河里捕鱼,他心细如发,见妻子低头垂泪,外面还有小儿嬉笑声,便知道妻子又开始因此伤心。


  他扛着渔网蹲在白青莲身前,歪头看她的脸,伸手抹掉她的眼泪笑着说道:“我们家青莲又开始难过了?你看看你,我们还年轻,该有终归会有,不该有你在这里落泪有用吗?气坏了你,我可怎么办?再说了,就算没有怕什么?咱们不还有幼青吗?”


  白青莲听得连连点头,嘱咐丈夫去河边小心,李孝安见妻子情绪好转起来,刚起身要走,就见白幼青一摇三晃从屋里出来,正要出去。


  他赶紧偷看白青莲,却发现她脸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原来,白幼青慢慢长大了,虽然不怎么说话,却也结交了一些朋友。白青莲害怕他这些朋友良莠不齐,干什么的都有,年轻人都爱玩,一来二去,带得他天天不怎么回家,整天在外面也不知道干什么呢。


  昨天晚上,白幼青半夜才回来,一觉睡到现在,刚醒来便又要出去。


  李孝安怕妻子雷霆大怒,就笑着跟白幼青说道:“幼青起来了?赶紧吃点东西跟姐夫去河里捕鱼。”


  他是想打个圆场,不料白幼青连连摆手,虽然不说话,但意思很明显,他还有事,要马上出去。


  白青莲勃然大怒,把渔网放下站了起来一声大喝:“你给我跪下!”


  白幼青已经十七八岁了,长得愣头愣脑,比姐姐高出一个头,一只手就能把姐姐掀翻在地。


  可听到姐姐的话,他连想也没想就直挺挺跪了下来。


  白青莲可不是那种想起过去就落泪的女人,她伸手指着白幼青怒斥:“你天天出去干什么呢?结交了一些什么人?你以后准备怎么活下去?难道让你姐养你一辈子?你得勤快,你得干活,要不然……”


  她越说越生气,转头左右看,盯上了洗衣裳用的棒槌。


  李孝安一看,赶紧把白幼青拉了起来,带着他出门,白青莲在后面跺脚:“你就惯着他吧,这样会害了他。”


  李孝安使白幼青躲过了一顿打,白幼青却并没有跟他去河边,刚出家门没多远就自顾自去了。


  说实话,李孝安并不生气,虽然白幼青是妻弟,但在他心目中跟个儿子差不多,毕竟已经养了十年。而且他觉得自己了解白幼青,相信不会做出什么无法收拾的事。


  白青莲看着丈夫和弟弟出去,仔细想了想又噗嗤笑了,李孝安和她都是把弟弟当成儿子来养的,不拉走的话,难道眼睁睁看着自己打吗?


  她边想着又重新坐下去编渔网,却根本没有想到,白幼青这一去可遭了大罪,一件塌天大祸也正在袭向她这个家。


  临近天黑时,李孝安扛着渔网回来,气喘吁吁,到家就坐在凳子上,话都说不囫囵。


  白青莲心疼坏了:“你看看你,跟你说多少次了,累了就歇一下,非得把自己累着?”


  李孝安喘着气摆手,片刻后说自己不舒服,白青莲赶紧扶着他躺在了床上,但躺着他也说难受,翻来覆去。


  眼看都到半夜了,李孝安才逐渐安静下来睡着,白青莲坐在油灯下十分担心,丈夫从来没有这样过,他的身体很强壮,今天这是怎么了?


  另外,这都半夜了,白幼青怎么还没有回来?看来这个弟弟要好好管教了。


  次日清晨,李孝安好像没事人似的起床,可刚活动几步便又气喘吁吁,不得不坐下休息。


  白青莲一看这样不是办法,便寻思着找个郎中给他看看是不是生病了。不料尚没出门,有个老者上了门,要找白幼青。


  怎么回事呢?老者是有名的雕刻匠,人们喊他雕刻陈,他连连夸赞白幼青,说这孩子虽然话不多,可是懂事,一直在偷偷跟他学雕刻手艺。


  白幼青怎么跟雕刻陈说的?他说自己幼年时就丧父丧母,是姐姐把他拉扯大的。姐姐嫁人后,姐夫不外待他,他以后要像养爹娘一样养着姐姐和姐夫,所以得早早学门手艺。


  白青莲听得泪流满面,自己还当弟弟不好学,结交了不三不四的人,天天在外面玩。并没有想过,他话不多,却心思重,自己偷偷学手艺了。


  你学手艺跟姐姐和姐夫说啊,这孩子!


  她这是欣慰的泪水,不过她接着又疑惑了,不明白雕刻陈上门的真正意图。


  白幼青自打跟着雕刻陈学手艺,每天雷打不动都要过去,他的手艺已经基本学成了。但他昨天却没有去,雕刻陈这个当师父的不放心,特意来家里看看为什么没去。


  白青莲先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因为弟弟昨天明明出门了啊。接着她脸色大变,转头看李孝安。


  李孝安这时候并不难受,便把昨天出门后的情况说了一下。他一说,白青莲更加慌了,既然弟弟一个人去了,他没去雕刻陈家,那去哪里了?


  雕刻陈也有点慌,他一辈子就收了这么一个好徒弟,要是不重视,他也不会特意跑来家里。


  李孝安想了想劝道:“说不定昨天他有事,所以没去。”


  雕刻陈马上摇头否定:“不可能,这孩子靠谱,他要真有事,也一定会跑去告诉我一声,然后再去做事,他没去也没在家,这事情不对劲。”


  白青莲听得连连点头,认同雕刻陈所说。


  她从十来岁开始就带着弟弟生活,养成了果断的性格,马上做出了决定,得赶紧找人。


  李孝安表示赞同,当下,三个人分别去寻找。


  说是找人,谈何容易?白青莲找了两个时辰一无所获,心慌意乱回到家,却发现雕刻陈正带着个郎中匆匆而来。


  原来,李孝安找了没多久就又气喘吁吁,他老感觉憋气,根本走不快。找了一阵未果,只能回来。


  恰好雕刻陈也回来,看他脸色不对,赶紧去找了郎中。


  李孝安此时仿佛又好了,只是精神不太好。


  据他所说,自己昨天去河边时还好好的,捕鱼间隙还在河边休息了一阵,靠着河边的树睡了一觉。


  醒来后又撒网,感觉有些累就回家了。


  这可真让人摸不着头脑,好好的人,怎么成了这样?


  郎中也看不出个所以然,雕刻陈不能一直在这里,和郎中相继离开,走时特意交待,白幼青如果回来,让他赶紧去自己家,省得自己一直担心吊胆。


  送走郎中和雕刻陈,白青莲犯了愁,丈夫突然成了这样,弟弟又一直不见踪影。


  她一直坐立不安,李孝安就让她再出去寻找,自己只要在家坐着就没事,白青莲点头后又出门寻找而去,结果仍然没有找到。


  一个巨大到如天一般的阴影笼罩了这个家,也就是从这天开始,家里两个男人全都出了祸事。


  半个月后,白青莲痛苦认清了一个现实,自己丈夫病了,坐着好好的,只要站起来走几步就气喘吁吁,根本不能干活,而且可以明显看出他瘦了。


  另一方面,弟弟白幼青失踪了。


  这两件事任何一件都能把她给击垮,一边是从小就跟着自己长大的弟弟,那是她一手拉扯大的,亲到骨子里的亲情。


  一边是成婚十年,从来不曾红过脸,恩爱非常的丈夫,他过去身体多强壮啊,从来没有说过累。可现在竟连走路快了都累到不行。


  这是怎么了?


  这个可怜的女人欲哭无泪,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每天在惶惶中度过,背地里不知道求了多少次,祈求丈夫快点好起来,祈求弟弟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


  可是,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三个月后,白幼青没有回来,而李孝安也越来越瘦。


  这三个月时间,白青莲内心的煎熬无人知晓,她从开始的每天照顾完丈夫就出去寻找,到后面的静静发呆,最终开始埋头照顾丈夫。


  李孝安这三个月也经历了无法言说的煎熬,妻弟不见了,他眼睁睁看着妻子每天焦急寻思,自己却帮不上忙。说是妻弟,他心目中可不这么想,在他心里,把白幼青当亲弟弟,亲儿子都不为过。


  另外,他内心还有另一个十分焦虑的事,如果自己从此就成了这样,不能干重活,快走几步就气喘吁吁,这个家怎么办?


  眼见都到冬天了,这天吃过早饭后,白青莲做出了一个重要决定,她要去捕鱼卖鱼,要不然她们这个家就不能叫家了。


  李孝安一听不同意,妻子一个女人家,怎么能去捕鱼?怎么能抛头露面去卖鱼?


  但这是白青莲深思熟虑后做出的决定,以前丈夫好好的时,主要是他养着这个家,现在他病了,自己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这个家毁掉?女人怎么就不能捕鱼和卖鱼了?


  尽管李孝安不同意,可白青莲还是背着渔网去了河边。


  女人捕鱼,闻所未闻,但那些捕鱼的人大多都知道她的遭遇,没人看她笑话,大多人都抱着同情。


  她也不需要别人帮忙,自己开始时不熟悉,那便学,一找人帮忙就容易出闲话,她不能让丈夫难堪。


  从冬天到开春,白青莲已经成为了一个合格的渔夫,每天捕到的鱼并不比别人少,人们除了佩服还是佩服,这个女人实在太坚强了。


  只有李孝安知道自己妻子有多么累,也只有他知道白青莲有多么难过。


  她想念白幼青,却只能埋在心底。因为已经距离白幼青失踪半年多了,他应该是出了意外,说不定已经不在人世了。


  一个从小被自己养大的弟弟,突然就不见了,姐姐该多么痛苦?


  再就是她天天去捕鱼,冬天天冷,需要砸冰,她手上全是被冻出的血口子,回到家一声苦都不说,李孝安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此时的他更加瘦了,外面的人都说他活不了太长时间,他觉得自己必须要做点什么,否则太对不起妻子了,于是,他开始在夜间外出。


  一连几天夜里,白青莲起夜醒来后都发现丈夫不在,静等半夜,他回来后只说自己睡不着,出去溜达。


  天气一天天暖和,在集市卖鱼的白青莲寻思着,便宜点,快点卖完早早回家。因为她出来时让李孝安坐在了院子里,自己如果天黑后才回家,万一外面凉了,他却没力气回屋里,自己可是会心疼。


  正想着这些,眼角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她短暂愣了愣,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么一愣神,那个身影已经到了一个拐角,并且走了进去。


  白青莲惊讶万分,对边上的人说了一声,让人家看着自己的卖鱼摊子。这边上的人也都是卖鱼的,时间久了,大家都熟悉,互相照看一下是常事。


  也顾不上人家同意,她便离开摊子,奔那个拐角而去。


  到了拐角处,里面有个小院,小院上着门,根本看不到屋里。她站在外面苦苦思索,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小院里很安静,里面跟没人似的,她一个女人家,也不好意思直接敲人家的门,思来想去,她有了主意,回到自己摊子前,把没有卖完的鱼收拾了一下,挑着筐回家。


  一路赶到家里,她带着忐忑推开门,院里没有李孝安的身影,扔下筐进屋,屋里也没有。


  她坐在院子里静静等待,过了将近两个时辰,天都已经黑了,李孝安回来,扶着门子气喘吁吁。


  猛看到院子里坐着的白青莲,他努力堆起笑说道:“天都黑了,你坐在院子里干什么?”


  白青莲两眼直勾勾看着他问道:“天都快黑了,你干什么去了?”


  “我坐得难受,出去走了走。”


  李孝安边说进了屋,白青莲心里很难过,这证明她卖鱼时并没有看错,那个人真的是自己的丈夫李孝安。怪不得这些天夜里他老是频繁外出。


  李孝安已经病了将近一年,人瘦得好像一阵风都能刮倒,走路都困难。但他却偷偷自己出去了,他干嘛去了?他进那个小院干什么了?里面有什么人?


  一直以来,有人在她跟前说过无数闲话,说她弟弟李幼青木讷,而且话不多,且十分相信李孝安。


  那天,他也是跟李孝安一起出门的,但却再没有回来。说不定是李孝安嫌弃他是个累赘,对他做了什么。


  白青莲如何能相信这样的话?她跟李孝安生活了十年,自认为丈夫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也没有任何事瞒着自己,他对白幼青那么好,怎么会嫌弃是个累赘?


  所以,谁在她面前说,都只会招来她一顿痛骂,从来不客气。


  但现在她却有些拿不准了,假如李孝安跟她说要去集市,她背也会把丈夫背去,但他不声不响去了,还瞒着自己,这就说明不正常,他真的瞒着自己做了什么?弟弟的失踪,真的跟他有关系?


  越想越害怕,相比起生活的困难,她更怕这是事实。


  她原本就是有自己主见的女人,而且非常坚韧,她觉得,与其在这里乱猜,不如把事情搞清楚。


  心里拿定了主意,她不动声色,假装什么也不知道。


  第二天她又去捕鱼,扛着渔网根本没去河边,在外面转了一圈就回转,远远盯着自己家,只要李孝安一出门,她就要在后面跟上,并且把他堵在那个小院里。


  不料,一连盯了七天,李孝安并没有出门,这让她又产生了疑虑,难道自己错怪了丈夫?第八天时,她实在不能再盯着了,天天把时间用在这上面,不能一直不捕鱼。


  到河边撒了几网后,网特别沉,以为上了大鱼,没想到竟是拉到了树根,把渔网给拽出个大窟窿。


  这种倒霉事并不稀奇,叹了口气,扛着渔网回家,想要换一副再来。不料到了家里后,李孝安却不见了,她想了想脸色大变,转身就出了门。


  一直到了集市上,她才发觉自己刚才太着急,渔网还在肩膀上。不过现在渔网不重要,弄明白李孝安背着自己在做什么才重要。


  这次直接去了那个小院,看门子仍然紧闭,她过去想顺着门缝向里面看看情况,不料手刚碰到门,门却裂开了一条缝,原来只是关着,并没有从里面上锁。


  轻轻把缝隙开大,侧身挤进去,隐隐约约可以听到屋里传出说话声,说得速度非常快,而且声音她非常熟悉,正是李孝安的。


  蹑手蹑脚向窗户下走,越走越恐惧,她害怕从李孝安嘴里听到什么不好的事,那样自己可怎么活啊!


  到了窗户外,里面的声音变得清晰,尽管压着声音,仍然可以听出李孝安非常激动。


  “我已经等了你们多少天了?我这个身体,夜里外出太不方便了。不行,你们不能直接告诉她,只能说他无家可归,我们家青莲看不得别人受苦,她一定会可怜此人,这样才能收留,接下来的事才好办。”


  白青莲在外面听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这是在说什么呢?


  接着,有另外的声音响起:“我可是把人从老家给你带过来了,这小伙子是个老实人,家里实在困难,要不然人家也不会出来拉帮套。你既然想找人拉帮套,又弄出这么多事,岂不是麻烦?”


  李孝安着急说道:“你们是听不懂我说的话?青莲性子刚烈,她就算再怎么苦,也不能同意别人到自己家拉帮套,可是她太苦了,我不忍心啊,我这个样子又能活几年?你们按我说得做,先收留在我家里,后面的事就好办了。”


  白青莲此时算是听明白了,她在外面气得全身发抖,她气自己不相信丈夫,竟然怀疑弟弟不见了跟他有关。还气李孝安糊涂,竟然要偷偷找人到自己家里拉帮套。


  李孝安的声音又响起:“唉!但凡有办法,谁能这样做?我实在不忍心看她再受苦了,冬天冻得手上全是血口子,她一个女人,背不动这个家。你让他先去,以后我死了,你们也好组成一个家。”


  白青莲听得站都站不稳,突然觉得脖子发痒,伸手一摸,一只水蛭趴在脖子里。


  原来,她刚才在河里撒网捕鱼,水蛭上了渔网。她回家后扛着渔网而来,这水蛭顺着肩膀爬到了自己脖子上,这是想要吸血。


  所幸的是刚刚爬过去,她伸手就要把水蛭扔掉时,突然想出一个主意,握在手里从窗户下站起,一把推开了房门。


  屋里有三个人,除了李孝安,还有个中年人和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小伙子。


  见她突然出现,李孝安非常意外,同时也有些慌乱,另外两人则不解看着她。


  “李孝安,你糊涂,你一个男人,给自己家找拉帮套的,你这是逼我死,我这就死给你看。”


  她说罢就要把水蛭吞进嘴里,李孝安一脑袋拱了过来,用虚弱的双手紧紧抓住她,眼里全是泪,嘴里不停说着:“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白青莲想给他两个耳光,可再仔细一想,跟自己比起来,他更加难受。他是怕自己太过劳累,也怕他死后,自己没有依靠,才想出了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孝安我们回家,咱不在这里跟他们胡说八道。”


  说罢,白青莲弯腰背起了李孝安,一口气回到家中。


  把李孝安放到凳子上坐好,她这才发现刚才走得急,水蛭还在手里呢,甩手扔在地上,喘了几口气,见李孝安脸上全是泪。


  “我对不起你青莲,我想出这种混主意也是没办法,你太苦了,我看着心疼,我不死不活,太难受了!”


  白青莲怎么能再去责怪他?他觉得好不起来快要死了,所以想为自己打算,宁愿忍受屈辱,只想让自己活得轻松一些,自己凭什么去责怪他?


  想着想着,悲从心来,两人抱着失声痛哭,这生活怎么就这么多苦啊?


  正在这时,家里的鸭子嘎嘎叫着在地上乱转圈,两口子止住泪不解对视。只见鸭子脖子贴在地上,半张着嘴,仿佛痛苦不堪。


  转了几圈后,鸭子到了水盆边,把嘴伸到水盆里。


  片刻后,那条刚才被白青莲扔到地上的水蛭从鸭子嘴里出来到了水盆中。


  白青莲和李孝安看得目瞪口呆,应该是刚才鸭子看到地上水蛭蠕动,就当是虫子给吞了。可是水蛭用吸盘吸在了它的喉咙里咽不下去,它才会痛苦转圈。


  把嘴伸进水盆里,让水顺着嘴灌到喉咙处,水蛭喜水,便松开吸盘到了水盆中。


  白青莲突然看李孝安,不由分说掰开了他的嘴向里看。


  她突然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白孝安去捕鱼,回来就变得萎靡不振,而且一天天瘦,走路还气喘吁吁。他说捕鱼时在河边靠着树睡了一觉。


  会不会是水蛭爬到身上了?不管是人还是动物,被水蛭上身,它能存活的地方只有两个,一个是鼻孔,一个是喉咙。


  因为水蛭用皮肤呼吸,它也需要空气,并不像人们所说的那样会钻入血管或者体内一直活下去。


  所以,它爬到人身上别的地方,只要吸饱血就会自行脱落。可一旦爬到了鼻孔或者喉咙里,人呼吸之间,它们也死不了,就会一直反复吸血。


  白青莲掰开李孝安的嘴后不由得大吃一惊,他喉咙上壁处果然有东西,而且不止一个。


  赶紧把他拉到水瓮边,李孝安也明白过来,把脑袋伸到水瓮里,张嘴闭气灌水,但又不咽下去。


  过了一阵,竟然有一条肥大水蛭出现在水瓮里,虽然恶心,可白青莲非常高兴,丈夫没生病,是这些水蛭在折磨他。


  水蛭被吐出,李孝安精神一下好了许多,两个月后,已经完全恢复的他再憋不住,扛着渔网要去捕鱼。李青莲笑着送他到门口时,突然愣住了。


  不远处一男一女正向他们家而来,人越走越近,女的是个陌生人,但男的却是白幼青。


  白青莲突然发出一声震天的叫喊,过去一把抓住白幼青,不住打他耳光,眼里的泪却一直向下掉,“你去哪里了?也不跟姐姐说一声?我的弟弟啊,这些天你去哪里了?”


  白幼青抱着姐姐痛哭失声,一边的姑娘小声解释。


  原来,白幼青那天跟李孝安分开后就去师父雕刻陈家,不料到了半路却被一帮强人带走,将他带到一个地方干苦力。


  这姑娘可怜他,将他救了出来,并且要嫁给他。


  他不敢自己做主,带姑娘来见姐姐和姐夫,两人徒步赶了一千多里路。


  白青莲和李孝安大喜,人家姑娘好心,救了弟弟,还要嫁给他,这种好事哪里找去?当下就给白幼青张罗婚事。


  白幼青成婚时,夫妻拜堂,前面坐的是姐姐和姐夫,白幼青拉着新娘子跪在姐姐和姐夫面前。


  从小话就很少的白幼青说道:“姐姐,姐夫,幼青年少时失去父母,幸得姐姐拉扯成人,其间艰辛,幼青铭记一生。姐姐嫁人后,又幸遇姐夫从不见外,如亲儿子一般对幼青,今日幼青大婚,在这里给你们磕头了。”


  话说罢,白幼安和新娘子对姐姐和姐夫行跪拜父母高堂大礼,众人无不落泪,想想白青莲这些年所受之苦,这个女人值得任何人佩服。


  白幼青成婚后,并没有跟姐姐和姐夫分家,成为了当地有名的雕刻匠。


  李孝安身体完全恢复后,白青莲竟奇迹般得孕,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竟是一男一女双胞胎。一大家子人生活在一起,生活平静而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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