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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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我们一起经历过的双抢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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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抢,顾名思义,抢收抢种。在大暑和立秋节气之间,也是一年最炎热的季节,抢收早稻,抢种晚稻。

我的家乡,在长江中下游。以种植水稻为主,从我记事起,村里农田每年种双季水稻。

双抢,既是收获的季节,也是人在炎热的夏天,干农活时比耐力,磨炼人的意志,战胜困难的平台。

每年的阳历7月20到8月1日这十多天,我们全家人,除了维持基本的生活之外,心中所想,行动所干的事,以割稻、打稻、插秧这些农活为主。

我的原生家庭是七口人,父亲在单位上班,早出晚归,城市户口,没有责任田。小妹也没分到责任田。

我们这五个人,祖母、母亲、我、大妹和弟弟共分了四亩五分。其中有五分田是圩田,离家很远,每年种一季中稻和一季油菜。其它四亩田都是种两季水稻。

早上五点不到,我们还在睡梦里,听见父母喊我们起床。他们已洗漱好,准备出门干活。我们会在五分钟之内,很不愿意起床,迷迷糊糊地走到田边池塘,先洗个脸,让自己清醒清醒。

夏日的早上五点,天已亮,田野里像铺上了一层金黄的毯子。各家责任田里,不见其人,只听见割稻子的“咔咔”声。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稻草清新的香味。

来到我家责任田,父母正弯腰亏背,埋头割稻子,我们丢下拖鞋,光脚踩在松软的泥土上,一股凉气直冲脚底。

金黄的稻惠垂下来,露珠挂在稻叶上、田埂的杂草上,晶莹剔透。

早上,正是蚊虫以及各种不知名的小虫子,在田间地头忙碌着。人进入田间,这些蚊虫又多了一处活动场所。或叮或咬,或者从腿上、手臂上爬到人身上。这些我们顾不上,集中精力去割稻。如果身上痒了,伸出手挠挠。

割了一会儿稻子,站起来伸直腰,擦擦脸上的汗珠儿。太阳像个大火球一样冉冉升起,我们的身上,从头到脚都让汗水浸湿了。

割稻子,长时间半蹲姿势,当时感觉不明显。晚上回家躺在凉床上,腰酸背痛,我们年龄小,睡一觉,第二天又生龙活虎地去干农活。

亲身经历过双抢干农活,才真正体会到“一粥一饭,当思来处不易”。“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稻子割完,脱粒是一个重体力活。父母把斛桶抬到田里。斛桶,有四块木板围起来,上宽下窄。下面还有两根木棍钉在斛桶底,方便斛桶在稻田里滑行。

脱粒的人站在斛桶拐角,双手握紧割下的稻铺子,往斛桶壁上摔打,稻子在重力的作用下,纷纷从稻草上滚下来,落在斛桶里。

小孩子力气小,当跑腿,站在大人后面递稻铺子。节省大人来回奔跑拿稻铺子时间。

我也是从拿稻铺子当跑腿开始,力气渐渐长大,站在斛桶拐角打稻,打完一亩田稻子,晚上回到家里,手臂酸痛难受。

插秧,也要早起。天未亮,一家人下田,先拔秧。一般早上拔秧,白天插秧。

上午插秧,虽然太阳渐渐释放它的高温,但农田里有水,地气温度不太高,有经验的农人,上午抓紧时间,争分夺秒,低头插秧。也只有上午能多干些农活。

下午插秧,日子最难熬。上面太阳火辣辣地烤着,下面水田一层水被太阳晒得滚烫,只有脚底下的泥巴还有一点清凉。

农田里蚊子、苍蝇叮咬我们,这些我们都不在乎。还有一种蚂蟥,也叫水蛭,总是趁人不注意时,吸附人的腿上,人精力集中插秧。蚂蟥粘在腿上吸血,没有感觉。

等蚂蟥吸饱了血,圆滚滚的掉下来。才感到腿上痒痒的,把蚂蟥拍死,,一股鲜血喷薄而出。

这种蚂蟥不会死的,经过几小时后,它在水田里又会活下来。除非用小树棍子穿进它肚子,从里向外翻过身,这条蚂蟥才没了生命。

这样的双抢曰子,自从分责任田到户,头两、三年双抢。父母和生产队的叔叔、婶婶们互相合作搞双抢。

分责任田大约三年之后,大多数人家,以家为单位。双抢时,父母后面带着儿女们一起干农活。

我们这些七零后,从此走上干农活的开端。直到新世纪,父母家的农田征收。结束了双抢的曰子。

双抢将成为特殊时期的记忆。如今大型收割机,一亩农田,一边收割带脱粒,只需半小时。

经历过数十年双抢的洗礼,如今我们在城市上班,单住有空调。下班回家,躲在空调房里吃冰镇西瓜。

现在的日子跟过去烈曰炎炎的夏曰,在外干农活相比。现在仿佛过着天堂的曰子。

现在感觉那些年搞双抢的日子,简直是磨难。这份磨难对于我们的人生,是一笔财富,花钱买不到的。

这份经历,让我们养成了坚忍,吃苦耐劳的品德。这份经历让我们在以后的人生中,遇到困难,毫不怯懦。以谦卑的心态,一步一个脚印干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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